糊涂仙儿·仙龙霸

小蝌蚪找爸爸

又名 张起灵，你儿子来找你了

 

原著＋abo背景，破镜重圆梗，一发完。

六一特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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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我爸爸吗？”奶团子仰着脖，奶里奶气的问了句。

 

张起灵看向张海客，眼神疑惑，张海客耸肩，示意就是这小男孩儿在门口又嚷又叫，吵着要见你。

张起灵蹲下身子，开口道，“谁是你爸爸？”

 

“张起灵是我爸爸！你是张起灵吗？”奶团子鼓着嘴，很期待。

 

“我是。”张起灵点头，“但我不是你爸爸。”

 

或许是流落海外的张家人，未与本家联系的情况下，遵循几十年前的放野旧习，让这些小孩子凭着蛛丝马迹来东北寻根，这种事时有发生，找不到就回去，找到了最好，便回归本家。

这孩子也许理解错了，将族长认成自己爸爸，张起灵看向张海客，叫他把孩子带进去，问清楚是哪一支张家人。

 

“等等！”奶团子看人要走，冲上去抱住张起灵的大腿不撒手，用小奶音喊着，“你是张起灵，你就是我爸爸！你认识吴邪吗！！！吴邪是我小爸爸！”

 

所有的感官神经在这句话后瞬间聚集，而后直冲脑海，张起灵回身，僵硬的重复了一遍，“你的小爸爸……是谁？”

 

“吴邪啊！”

 

 

奶团子杭州一路过来没怎么吃好，张海客端了两大碗面他埋头吃个干净，张起灵看他将面汤也秃噜到底，轻声问他，“还要吗？”

 

奶团子摇头，打了个饱隔，“饱啦，爸爸家的厨师手艺真不错！”

 

张海客眉毛一挑，收下了这句赞美，似乎想到什么，开口说了句，“你，看到我的脸，不奇怪？”

他和吴邪可是一模一样。

 

“小爸爸说，爸爸家有个傻大伯和他长得一样。”奶团子瞥了眼，“就是你吧！”

奶音悠长，听着着实好笑。

 

对于爸爸这个称呼，张起灵没有纠正，也没有答应，抽了张纸将奶团子的嘴擦干净，又去问他，“你是怎么来的？”

 

“坐公汽！”奶团子很骄傲，他年纪小，飞机火车坐不了，一路搭车来的，这样的年纪孤身找到东北来，还没被拐跑，确是个不错的成绩，不逊于张家本家的孩子。

 

“你叫什么？”张起灵又问。

 

“我就叫团子！小爸爸一直这么叫我！小爸爸说，我是他从孤儿院领回来的。”奶团子如实回答，但他鬼机灵，从来不信自己是领养的。

 

张海客笑了，不知道是团子的举动逗笑他，还是嘲笑吴邪的取名风格。

最后，张起灵问出了最终疑惑，为什么叫他爸爸。

奶团子很肯定的说，你就是我爸爸，没有为什么，张海客忍不住凑过来插了一句，“我说你这团子，不会见到谁都喊爸爸吧。”

 

奶团子哼了一声，小手指着张海客，“才不是！我见过爸爸的照片！小爸爸房间里摆着他和爸爸还有胖叔叔的照片！”

 

“那怎么不去找那个胖子，没准他是你爸爸呢。”张海客非要逗逗他。

 

奶团子忽然起身，转身打开自己的小背包，掏出一本牛皮笔记，踮脚摊在桌子上，“你以为我没想到吗，我给胖子叔叔打电话，胖子叔叔偷偷告诉我，我爸爸就是张起灵。”奶团子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想起胖子跟他说时小心翼翼的语气，还嘱咐他千万别说出去。

小胖手接着翻开笔记本，推到张起灵面前，“这是小爸爸的笔记本，我偷偷拿来的，小爸爸经常在上头写东西，我不认得字，但是有三个字每一页都有，有好多好多。”奶团子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，上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，“我照着把三个字抄在纸上，去问王盟叔叔，王盟叔叔说，这三个字叫张起灵！”

虽然奶团子拿纸去问时，王盟吓了一跳，脸都变了。

 

“小爸爸笔记本里都是你，你一定是他很亲的人，所以，你就是我另一个爸爸！”奶团子仰头，对自己的推理无比满意。

 

张起灵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，一眼就识得是瘦金体，只有吴邪，才能写出这么好看的瘦金体。

沉默许久，他低低的问了句，“吴邪，还好吗？”

 

奶团子想了下，若有所思回答，“有时候好，有时候不好，不好的时候，小爸爸会偷偷哭，我见过。”

他过去拽着张起灵衣袖，“爸爸，我找到你了，你跟我回杭州吧。”

 

张起灵瞧着小人儿，千般思绪透过他的眼一股脑冲出来。

雪山的重逢，交谈，低笑，酒精挥发下的情欲，在那间小旅馆，他还能清晰记起吴邪嘴唇的味道，带着淡淡香烟气，合着他身上的雨水信息素。

他们在雪山下做#爱，交缠，没有原因，没有言语，只凭本能。

似乎一切有了结果，抵死撞击的最后一刹，张起灵俯身亲吻，他说，在一起吧，吴邪。

 

并没有回答。

所以，晨起身畔的人消失时，张起灵知道，这是一个拒绝。

他没有去杭州找他，只身回了东北，数年里，再没有与吴邪见过，连他的消息也一并封在了那晚以后。

 

张起灵深吸口气，看着还在游说的团子，“抱歉，我不能和你回去。”

 

小孩子的执着就像对糖果的喜爱，也许只是新鲜一阵子，但在这一阵子里的劲头无与伦比。

张起灵不会哄孩子，团子扒在他怀里不停问他为什么不跟他回去，直到说累了，趴在张起灵肩头睡过去。

 

为什么不回去，这是个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答案。

但有一点张起灵清楚，吴邪的离开，是对这段说不清的过往的交代，自己没立场否定这个交代，也没有勇气去追问。

吴邪领养了个孩子，在杭州过得也还不错，那就足够了，张起灵想，他不必非求个在一起的结果，更不想勉强他。

 

团子在张家呆了几天，跟着张起灵到处转，但他的暑假快结束了，他必须回去。

张起灵叫张海客送他回去，奶团子仍然希冀张起灵能同他一起，不死心的问他，依然是拒绝的答案。

 

走前按照张家的习俗，小孩子行过水礼，意为吉祥，张起灵叫人打来一盆热水，亲手从团子头上浇下。

这是吴邪的孩子，他愿这孩子能一生平安，好好照顾吴邪。

 

团子抹了把脸，光着屁股笑，张起灵转身为他拿干净衣裳，却听张海客一声急促叫喊，“族长你看！”

 

张起灵回头，视线过去，团子被吓到，也怔在原地不敢动。

麒麟纹身就顺着团子的腰腹逐渐攀到脖颈，栩栩如生，与张起灵的如出一辙。

 

“这是什么？！”团子惊讶的喊，他从没见过。

 

良久的凝视，呼吸都急促起来，“张海客！”，张起灵忽然叫他，“本家孩子的纹身，几岁显现？！”

 

张海客咽了下口水，似乎也没想到，“就，就是团子这么大。”

 

目光也复杂起来，远在彼端的西湖柔情倏忽山呼海啸的冲来，砸在这坐承托所有心思的院落。

张起灵走过去，将那眉眼与眼前的小圆脸融合，无数幻想的可能指向同一个答案，一个早被他否定的答案，他面上少有的激动，所有的分别于此刻融在一个念头里，

吴邪有了他的孩子，并留了下来。

 

“你不是吴邪领养的。”张起灵瞧着小人儿，轻轻呢喃。

 

“啊？”团子不解。

 

张起灵一字一句，开口回他，“你是我的孩子。”

 

是他和吴邪的孩子。

 

 

“我就说你是我爸爸！”奶团子无比兴奋，“爸爸！你要和我回去吗？！”

 

张起灵点头，“我带你回去。”

 

 

时值杭州小雨。

他用团子的手机给吴邪发了条消息，一大一小就在茶馆雅间等着。

许久，门推开，奶团子一股脑冲上去，叫着小爸爸。

 

“臭崽子！！你跑哪去了！！知不知道急死我了！！”吴邪一把将人抱起，眼睛发红，他叫所有的手下去找，甚至报了警。

 

“小爸爸别气别气！”奶团子急忙去亲吴邪的脸，“我把爸爸找回来了！！你看！！”

 

吴邪抬眼，一瞬寂静。

 

张起灵的眉眼在此刻柔和，他低低的说，好久不见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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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怀二胎的时候饭量大的很，张起灵做饭时忽然想到大儿子一直没个正经名字，便开口问了句。

吴邪咬了口苹果，回问他团子这个名不好听吗？

 

张起灵想了想，团子……，张团子？

 

“好听。”隔了会儿，他低低的回答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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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当初吴邪为什么离开，十年浮沉，他以为自己活不长了，所以，他只求一个晚上的念想，不想拖累其他人。

然而他身体好的很，回到杭州后不久发现自己怀孕了，却没有勇气去找张起灵，也猜测他也许已经成家了，所以自己把孩子生下来，至于领养这个说法，是怕奶团子追问他另一个爸爸是谁。

 

两人都自卑且小心的去猜测对方的心思，生怕不太完美的自己比不上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