糊涂仙儿·仙龙霸

也是南一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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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等在雨声淅沥的黄昏

 

写多了直男小吴,也想写写直男哥,没捅破窗户纸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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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邪在一个雨天回来,伞都遮不住,下半身湿透了,皮鞋外头裹着一层泥,浸湿了袜子。

胖子最先看见他,跑出来替他拿行李箱,挺沉的,问他装了什么东西,一箱砖头?

进屋时张起灵从房间出来,接过箱子放在墙根,递过去干净毛巾。

我妈做的腊肉,还有腌咸菜,吴邪说,他脱下外套,将裤腿卷起,拿着毛巾去洗脸。

满当当的箱子,大部分都是吴妈妈塞的吃食,耐放,胖子喜欢,一袋子一袋子的分装好。

 

“这什么?”胖子看到压在最下面的小木头盒,扁平的。

 

吴邪换好衣服过来,给小哥的,他说,弯腰拿起来,胖子还想打开看,被拍了一巴掌。

 

小哥,你最近在找颜真卿的字帖吧?吴邪问。

张起灵放下书,点头。

你看看这个,吴邪把盒子递过去。

 

张起灵的手指习惯性的在木盒纹理上轻扫一圈,好东西,他忽然说。

然后打开,里头一摞字迹。

你从哪找到的?张起灵抬头问,有些意外。

吴邪笑了,“收货的时候偶然碰到,想到你最近在找,我就买下了。”

 

张起灵用指腹去碰上头早就风干的墨,还有香味儿,和吴邪身上的很像。

他把盒子又递了回去。

怎么了?吴邪问,你不喜欢?

不是,张起灵说。

那你收着,本来就是送你的,吴邪说。

张起灵摇头,太贵重,他道。

那就借给你,你帮我暂时保管吧,吴邪摸透他的脾气,这样说,送出去的东西不会被拒绝。

盒子横在两人中间,吴邪没有接,张起灵叹气,

以后别乱花钱了,他说。

好,吴邪回。

 

雨没停,厨房有凉风,不是前几天的燥热,茶几上的手机响,吴邪放下菜刀去接。

电视里在放新白娘子传奇,片头曲,唱到千年等一回了,张起灵听到吴邪在交代回款的事情。

胖子拿遥控器把声音又调大些,他喜欢边做饭边听电视剧的声音。

吴邪放下电话骂他电视机声音都快掀了房盖了,不过由着他,也没关,回厨房继续切菜。

张起灵把洗好的辣椒放在旁边,叫了声吴邪。

事情没处理完?他问。

 

吴邪拿起辣椒放在菜板上,“在收尾了,”他说。

 

从前回去审账大概要半个月,这次一周吴邪就回来了,票应该是突然改的,他没说,所以胖子不知道,自然没来得及去镇子里接他。

下雨山路难走,想不出什么必要的理由在这个天气赶回来,怎么提前了?所以张起灵问。

 

吴邪切菜利索,手上没停,

因为想早点回来见你,他说。

 

胖子起身去客厅拿冰箱里的肉,灶坑的火噼里啪啦的。

张起灵回了句嗯,声音短暂。

 

雨季出太阳的天不多,日头上来就要争分夺秒抱被子出去晒。

张起灵一早就在房顶补瓦片,每年雨季峰期来之前都要例行检修一次,房子年头不短,坏了要费功夫修,雨季就更麻烦。

胖子已经冲到院子了,难得他起的早,被子挂在架子上,他回头喊吴邪。

卧室的门虚掩着,飘了一屋子灰,吴邪咳了几声跑出来。

床榻了,他说。

 

胖子打着手电在床下晃悠一圈,没有老鼠洞,吴邪扫走地上的灰,说可能是厨房跑进来的。

“挺狠啊”,胖子咂舌,拿着断了的床腿。

我已经下单了,买了新床,吴邪说。

多久到?胖子问。

“雨季影响,村子交通不方便,物流要慢一些。”吴邪回他,收走床头柜的零碎物件。

“那你这几天要么睡沙发,要么跟小哥挤挤。”胖子说。

 

吴邪低头抽走床单,有些口干,杯子里的水没了,他瞥向蹲着查看床缘的张起灵,说了句出去倒水喝。

胖子回头,厨房里没热水,他忘记烧了,但吴邪还站在那。

“小哥,那让天真先跟你挤挤吧,胖爷这身膘,可没法跟他睡。”胖子转回来,明镜似的。

张起灵说可以,手去量床腿的断裂口。

吴邪敞着门,让灰散出去,视线正对张起灵的小被子,在院里晾着,蓝底白花,是他去集市买的,自己的是白底蓝花,挺土的其实,但吴邪喜欢。

那麻烦小哥了,我睡相可能不太好,吴邪倚在门口说。

 

吴邪,你梦游吗?张起灵忽然回头问他。

 

吴邪一愣,“什么?”

 

张起灵起身,“床腿不是被咬坏的。”他说,“看切口,是人为破坏的。”

 

厨房的热水烧好了,壶嘴冒出白烟,还有刺耳的水开声。

吴邪垂眼,说了句先去灌热水,他拖鞋踩在地上,踢踏踢踏的。

 

啊对!天真他啊,确实有梦游的毛病来着,胖子说着,又比划床腿的坍塌高度,“我估计他是梦游把自己床锯了。”

厨房到卧室几步远,听得很清,吴邪把热水倒在暖水瓶里,热气涌上来,熏湿了他的脸。

他听到胖子说话,

“小哥,反正修也要好久,这几晚让天真和你凑合凑合。”

 

“很快。”张起灵用指腹摩挲过断面,“我下午可以修好。”他说。

 

吴邪把椅子上收拾好的衣服被褥放回柜子格间,

那麻烦小哥了,他回。

 

雨天用不上太阳能,晚上洗澡开了热水器,一会儿冷一会儿热,胖子在浴室喊吴邪把客厅的窗户关上,风嗖嗖的。

张起灵在看手机,张海客三天两头给他发公司红头文件,偶尔还有需要他亲自批示的重大决议。

吴邪拿着茶杯坐到沙发上,垫子是新换过的,还有洗衣液味道,他身子陷在里面,又前倾去把水杯放在桌面,指节在杯身磨蹭。

小哥,他叫了一声。

张起灵抬头看他。

吴邪睫毛盖住眼帘,垂下抖动后再上挑,他在思考,然后眸子变得专注。

“这次回杭州,我爸妈找我谈了很久。”

 

张起灵在听着。

 

他们想我找个女孩子,结婚,吴邪说。

 

沉寂几分钟,张起灵问然后?

 

吴邪想到,也许结婚对张起灵没有意义,他的经历没有任何一样与之挂钩,所以觉得只是寻常。

结婚就是,要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,吴邪解释,有感情的生活,他补充道。

 

“嗯。”张起灵说,“我知道。”

 

吴邪笑了,他忘记,张起灵这个年纪的人,是有资格说他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还多这句话。

大概我之前太拼命,他们吓到了,吴邪说,眉峰蹙着,

他们怕我哪天突然死了,连个念想都没有,他道。

 

浴室水声停了,胖子喊人帮忙把衣服递给他,他忘记拿进去了。

吴邪起身去胖子的卧室,拿起床上摆好的干净衣服去敲浴室门。

开了一条缝,吴邪把衣服递进去。

 

到了小满哥吃饭的时间,它又在叫,天气闷,它也变得不乖了。

 

吴邪,张起灵道。

他看过去,

你父母的考虑是对的,他说。

 

吴邪蹲在门口,招呼小满哥过来,葱白指甲梳理它毛发。

什么考虑?他反问,头很低。

 

你该找个女孩子结婚了,张起灵说。

 

山那头吹来一滩风,吴邪鼻息堵住,没闻出味道来。

 

 

雨季的雨下的早,五点多就是一片水雾。

吴邪坐在椅子上抽烟。

戒了半年了,突然想抽,起早去村头小卖铺买的,张起灵打过招呼,店老板不卖他烟,吴邪发了火,大白狗腿都掏出来了,顺利拿到了一包中华。

 

烟味散开,张起灵瞧他整个人都隐在烟气里,走过去,将燃了一半的烟从人口中抽出来。

吴邪没说话,左手翻出口袋,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,放在嘴里,娴熟的点火。

张起灵去抽,吴邪偏头躲了下。

走开,他说。

 

抽烟不好,张起灵道。

 

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?吴邪说,你是我什么人,凭什么管我?

 

然后,他抽完了整只烟,烟灰撒在潮湿的地上,被雨水冲走。

去望,渠沟的雨水尽头,是雨村的光影斑斓。

 

很久。

 

吴邪,张起灵忽然说,我几乎以为,你喜欢我。

他面前是空荡的,珠子一样的白日青天墨倾盆而下,罩在这座小平房。

“但后来我想,这大概不太可能”,他轻轻的讲。

 

廊下静了,叹息踩碎了土,踩碎了空气。

 
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吴邪问,心头一阵滞涩。

他走到张起灵面前,

“你给我听好,我喜欢你。”

 

“想和你上(‖牜)床的那种喜欢。”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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