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星辰昨夜风
瓶邪刚捅破窗户纸后的恋爱初体验。
直男老张的谈恋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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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每次与闷油瓶有关的重大决定都和雨有关,我说喜欢他时下着雨,他说试试看时还是雨。
在一起后也没有不同,依旧两间房,两张床。
不经意交集时的对视心里会想起,这个男人在和我尝试以一种爱人的方式相处。
但可能不太成功。
我忘记了,他不善言辞,从他言语中捕捉情感是件很难的事,可我又执着于他的些许回应。
开始难的,是交流。
从我认识闷油瓶起,交流就是我和他的难题,虽然现在有改善,但基本也是我在问,他来回。回答的话不外乎好与不好,是或不是。大部分时一个嗯,就可以回应我一切的言语。
我开始找话聊,比如天气如何,每次的巡山之旅有什么新的发现,午饭想吃什么,被子有没有收等等日常琐碎。
只要我问,他就会答,似乎他也知道现在我的身份特别,不再是从前随便敷衍的吴邪,这段关系下所有内容应该公开透卝明。
所以我们的交流合理又怪异,胖子说每次听我和闷油瓶聊天,特别像首卝脑会谈,又正经,又无趣,听着听着都能睡过去。
他说起时,我和闷油瓶正在厨房刷碗,我问他洗洁精的味道刺鼻吗。
我知道胖子本意是打趣,且帮我更进一步。我笑了两声,去看闷油瓶,他依然如往常无卝动卝于卝衷。
然后难的,是接卝触。
如果说恋人在一起,没有想亲卝热的心思那是假的,我也一样。感情的迸发随之而来的,是我对闷油瓶温度的渴望。这种渴望具象化有很多表现,比如亲卝吻,比如拥卝抱,再进一步我还不敢想,因为实现很难。
我们的初吻在午后,树下乘凉是他放空的时间,胖子睡着了,他也闭眼休息。
我甚至拿出黑瞎子训练我攻击的速度,飞快的闪身轻轻亲在闷油瓶脸颊。
他有刹那的僵硬,也真的只是瞬间,我被他的一招小擒拿压在地面。
我听到自己关节错位的声音,一个吻换一条手臂,好像不太划算。
我喊着小哥是我,吴邪吴邪,我是吴邪。
他松开了,然后不知所措。
当然,我知道他不擅长处理这样的场面,我只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。
手臂已经脱臼了,还好,并不是很疼,要感谢曾经我的许多冒险,对疼痛的耐受度我做到了极致。
我不生气,我知道他的许多动作是常年练卝功下意识形成的,对谁都一样,包括我。
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防御机制,说起来,我不该偷亲他。
后来闷油瓶知道我是想亲他,当即反问我为什么亲他,我不知道怎么回,还是胖子偷偷跟他解释了下。
闷油瓶也在努力的改变,他说可以试试拥卝抱,在他清卝醒且理智的时候。
他说这话时,在表示我们当下可以尝试,于是我从沙发起身,坐到他身边抱住他。
他也正襟危坐的回抱我,力度不大不小,脊背挺卝直。我们像刚谈完生意的合作伙伴,结束会面后友好的拥卝抱表示感谢。
胖子说他进来看到时,以为我和闷油瓶在练卝功。
我笑了,不知道为什么笑,或许是胖子本身这句话就挺好笑的。
真的很糟糕,关于所有的初次尝试。
然后我和闷油瓶再没有过类似的进一步。
他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人,当然我也不需要他哄,我们默契的在恋人探索的道路上停滞,谁也不向前。
我也做过一些出格的事,想试探闷油瓶的情绪。
但他几乎都包容了,而这种包容的本质,我知道,是对一切的淡然,包括和我的这段感情。
如果不说,没人能看出我和闷油瓶其实是恋人,而非舍友。
然后我开始想,可能是我错了,我追逐的,本身就没有卝意义,这和闷油瓶从前说的,意义这个词就没有卝意义,出奇的相像。
所以在父母再次打来相亲电卝话时,我接了,也同意了。
我没有见面的打算,但我想回杭州住几天,我的脑子在雨村,在闷油瓶身边,就不太清楚。
或许我明白,从杭州再回来,就到了和闷油瓶说分手的时候了。
我想他大概也在等这个结果。
出发前的晚上,我赌了最后一次,我说我准备回去相亲。
闷油瓶低头洗菜,叫我一路小心。
有星星,有风,我重重靠在躺椅上,第一次想哭。
回去我起的早,要赶公汽,村里通镇子上的车只有早上五点半那一趟。
我在村口等着,抽完了一支烟,车开过来了,司机看我没动,问我到底上不上车。
我摇头,骂自己期待什么呢?一把年纪了,还犹豫不决。
迈开腿,我准备上车。
也是一瞬,我手臂被拉住,回头看,是闷油瓶。
我下意识想,他今天竟然没有进山。
你怎么来了?我问他。
不准去,他说。
如我说的,你几乎不会从闷油瓶面上看出分毫波动,但如果愿意,你会发现他眸子专注时,依然温柔。
你是我的,我不准你去。
闷油瓶又低沉的说着,把我拉下了公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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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可以当做《我等在雨声淅沥的黄昏》后篇,指路点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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